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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一带一路”建设为边疆地区发展提供了新的机遇。边疆地区的城乡发展一体化承载着促进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和维护边疆安全的双重使命。文章以新疆喀什地区为例，对边疆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现状进行评价发现，喀什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总体上处于初级阶段，而各县市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大多处于中等阶段，并表现出明显的差异性。因此，在“一带一路”战略背景下，要有效推动边疆地区的城乡发展一体化，一方面要顺应国家发展战略，加快新型城镇化建设的战略机遇期；另一方面，应当因地制宜，结合边疆地区具体现状和问题，因地制宜制定差异化政策。
关键词一带一路城乡发展一体化现状评价政策启示
〔中图分类号〕F291.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0447-662X（2017）03-0021-08
一、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一系列经济体制改革相继推行并不断深化，中国城乡经济整体上有明显发展，城乡居民收入不断提高，城乡之间的劳动力及产品要素交换环境也有所改善，但受历史因素、经济发展以及制度环境等方面的制约，城乡“二元结构”的特征依然明显，局部地区城乡发展甚至呈现割裂化倾向。城乡二元结构导致城乡分割，“三农”问题成为困扰我国经济社会健康发展的瓶颈，牵制着中国近8亿农民“中国梦”的真正实现。十八届三中全会《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提出要“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反映出中央对城乡发展一体化问题的高度重视，将城乡发展一体化作为实现城乡共同发展的重要路径。这一决定旨在破解城乡二元结构、促进农业现代化、提高农民生产和收入水平，更被看作是全面提升城乡公共服务水平，实现城乡融合共进、和谐发展的根本途径。
边疆地区的城乡发展一体化更应引起重视。一方面，边疆地区作为国家的战略屏障，其特殊的内外部环境和多民族、多宗教、多文化、多生态等人文地理区域使其本身具有特殊性。另一方面，边疆地区的发展又面临着新的机遇。2013年9月，习近平在访问中亚各国期间提出要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2015年3月，国家发改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将新疆作为“一带一路”建设的核心区，边疆在丝绸之路经济带上的政治地位也颇为重要。事实上，中央近年
* 基金项目：新疆喀什地区住建局委托项目“喀什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2014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住房价格影响地区经济收敛的机制、实证及其对策研究”（14YJC790164）。感谢艾方青、胡锈腾和陶印华的基础性工作以及胡金星和崔光灿的建设性意见。
来对边疆地区也给予了更多的政策倾斜与支持，如率先启动资源税改革，对新疆困难地区部分企业给予企业所得税“两免三减半”优惠，十二五期间投资翻番等，并部署全国19个省市对口支援新疆80多个县的建设。可以说，边疆地区的城乡发展一体化承载着促进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和维护国土安全的双重使命。
为深入剖析边疆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的现状及其问题，本文选取新疆喀什地区作为边疆地区的典型样本。喀什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开始于20世纪90年代，进入2000年以后，政府逐步加大对农村的投入。例如，从2004年开始喀什地区贯彻落实自治区农机购置补贴资金使用管理办法，2008年又把城乡互动协调发展提升到喀什市发展战略高度等。
经过10多年的积极践行，特别是2010年喀什经济特区设立，上海、广东、山东和深圳市等对喀什地区的大力援助，以及国家新型城镇化发展战略的提出等，都有效推动了喀什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进程。从城镇化进程来看，喀什地区城镇化进程总体上有所提升，非农人口占比从1999年的20.0%上升到2012年的227%，但其城镇化趋势却呈现上下波动趋势，具有不稳定性（图1）。
虽然城乡收入差距总体上在缩小，但从城乡居民纯收入差距的绝对值比较来看，农民纯收入仍然偏低，与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相比，两者之差的绝对值却在逐步拉大。特别是2010年以来，其绝对值差距快速拉大，由2008年7505元上升到2013年的10895元（图2）。
由此，如何准确分析边疆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的具体现状和问题，进而在“一带一路”战略背景下，结合国家推动城乡发展一体化和新型城镇化方针，更好地促进边疆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是亟待解决的重点和热点问题。
二、文献综述
追溯城乡发展一体化发展思想的渊源，其最早见诸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家的论述中，如圣西门的城乡社会平等观、傅立叶的“法郎吉”与“和谐社会”、欧文的“理性的社会制度”与“共产主义新村”等都体现了对城乡协调发展的思考。王华、陈烈：《西方城乡发展理论研究进展》，《经济地理》2006年第3期。他们把城乡建设一体化作为对未来理想社会的一种追求，并认为和谐社会中是不存在城乡差别和城乡对立的，城市和乡村是平等的。早期城市规划理论研究者也非常重视城乡建设一体化的发展，比如霍华德提出的“田园城市”思想、芒福德提出城乡关联发展的重要性等。而从体制角度提出城乡建设一体化的是由布克首创、美国刘易斯加以提炼推广的“二元结构”理论，该理论也成为西方发展经济学用以解释经济发展不平衡、城乡分割现象的权威理论。20世纪60年代以后，费景汉和拉尼斯等在刘易斯假设的基础上，将经济分为三个阶段，形成了著名的刘易斯-费-拉模型，即探讨如何将城乡经济“二元结构”转化为“一元结构”，这对城乡发展一体化概念具有较大启迪。Lewis W.A.， “Economic Development with Unlimited Supplies of Labour，” The Manchester School， vol.4， no.2， 1954，pp.139～191.
我国城乡一体化发展思想起源于上世纪80年代后期，随着国内传统城乡隔离发展产生的问题日益突出，城乡“二元经济”结构逐渐引起重视，城乡一体化发展思想得到广泛传播。目前，国内相关研究普遍认为城乡建设一体化是指生产力发展到一定水平时城乡之间通过资源和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形成“相互依托，优势互补，以城带乡，以乡促城，共同发展”的城乡关系，实现城乡之间在社会经济、生活方式、思想意识、生活水平及生态环境等方面广泛融合，从而使高度发达的物质文明、政治文明与精神文明达到城乡共享，在经济、社会、环境效益统一的前提下，使整个城乡经济持续、稳定、协调发展。改革杂志社专题研究部：《城乡发展一体化发展态势：2002-2012》，《重庆社会科学》2013年第1期。但由于我国不同区域自然环境和经济水平差别较大，城乡一体化發展呈现出不均衡，推进过程中应遵循因地制宜的方针。刘维新：《城乡发展一体化的“三位一体”发展模式》，《城市发展研究》1996年第6期；厉以宁：《走向城乡发展一体化：建国60年城乡体制的改革》，《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11期；周江燕、白永秀：《中国省域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理论与测度》，《中国农村经济》2014年第6期。
如何科学评价某一地区的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对于政策的制定和实施至关重要。近年来，许多学者设计了不同的评价指标和评价模式，通过定性或是定量分析方法，以求对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进行准确刻画。在评价指标体系方面，大致有以下几种代表性观点：第一，将城乡发展一体化分为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等多个子系统并构建相应指标；朱颖：《城市一体化评价指标体系研究》，《农业经济与科技》2008年第7期。第二，从工业化、城市化与城乡发展一体化的关系入手，分别从城市、农村、城乡整体三个维度构建城乡发展一体化评估指标体系；徐明华、白小虎：《浙江省城乡一体化发展现状的评价结果及其政策含义》，《浙江社会科学》2005年第2期。从城乡发展度、差异度和协调度入手，构建城乡发展一体化评价指标体系，用来评估和反映城乡发展一体化的进程；顾益康、许勇军：《城乡一体化评估指标体系研究》，《浙江社会科学》2004年第6期。以及从经济发展水平、非农化水平、社会公共福利、距离因素等方面来研究城乡发展一体化指标体系。王力、汪海霞：《新疆石河子垦区城乡一体化进程评价及分析》，《石河子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12期。具体到评价方法，主要有以下几种：第一类是运用系统聚类分析方法，通过分析城乡聚类谱系图，对城乡发展一体化的进程做出了基本判断；岳丽萍、白永秀：《陕西城乡一体化水平判断与城乡协调发展对策研究》，《西北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6期。第二类是运用因子分析法，构建因子载荷矩阵，分多个维度对城乡发展一体化综合水平进行测度与评价；张新亚、杨忠伟、袁中金：《苏州市城乡一体化测评指标体系研究》，《城市发展研究》2012年第5期。第三类是采用以层次分析法（AHP）为基础的多因素综合指数评价法，对城乡发展一体化区域发展水平进行定量分析。任平、周介铭、张果：《成都市区域城乡一体化进程评价研究》，《四川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6年第11期。
可见，对于城乡发展一体化评价指标体系和方法的总体发展趋势是，由原本的定性或者定量为主的独立性指标逐步转向定性、定量指标相结合的系统性指标体系，而研究方法的选取则以降低主观性并提高科学性和客观性为主要原则。由此，本文对于新疆喀什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的评价指标系统构建和评价方法选取上，基于十七届三中全会《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指标等，把城乡发展一体化分成经济、社会、生活、环境、人口、空间等六个子系统，并参考增加一个动态发展指标，李志杰：《我国城乡一体化评价体系设计及实证分析——基于时间序列数据和截面数据的综合考察》，《经济与管理研究》2009年第12期。进而采用层次分析法（AHP）为基础的多因素综合指数评价法来进行评价分析。
三、喀什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指标体系
城乡发展一体化是一个多种要素组成的复合体。在构建城乡发展一体化评价指标体系时，遵循全面性、代表性和稳定性、现实性等原则，通过综合分析总系统与各个子系统以及各个子系统之间的关系，确定指标的目标层、准则层和指标层，并形成如下目标层和三级指标（表1）。指标体系及各子系统指标解释如下：
（1）城乡空间一体化是决定城乡要素合理流动和优化配置的直接因素，衡量指标主要有城镇体系和基础设施建设。本文采用城市密度来衡量城镇网络体系。基础设施分别从自然资源、城镇体系和基础设施三个层面，以人均耕地面积、人口城市化率和城乡人均用电量比等指标来衡量。
（2）城乡经济一体化是城乡关系发展的重要内容，也是促进城乡再发展的基本前提和手段。从城乡结构、经济结构、科技进步和生活消费四个层面，采用城乡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比，非农产业增加值比重，设施农业、加工农业、创汇农业比率以及城乡居民恩格尔系数比来衡量。
（3）城乡社会一体化是促进城乡和谐发展的一个有效途径，从居住医疗、安全保障、社会保障、社会分配、教科文化、人口结构以及人口素质等层面，采用城乡居民居住条件比、城乡居民对社会治安的满意度比、城乡社会保障覆盖率比、城乡居民基尼系数差异度、城乡基础教育投入差异度等具体指标来衡量。
（4）城乡生态环境一体化对于推进城市与乡村经济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健全城市、乡镇、农村生态环境协调体系，推进城乡有机融合的生态系统建设是城乡发展一体化进程中最为重要的内容之一，主要采用绿化覆盖率、工业废水处理率和城乡环境保护投资比等指标来进行评价。
（5）城乡发展一体化是一个动态不断发展的历史过程。通过设施改进、收入变化、产业变化和财政投入的变化来反映城乡发展一体化的动态性。
四、指标结构、权重体系和评价方法
1.指標权重和计算公式
本文采用层次分析法（AHP）来确定各评价指标的权重。其优点在于，通过将复杂问题分解为若干层次和若干因素，在各因素之间进行简单的比较和计算，可以得出不同方案的权重，为最佳方案的选择提供依据。具体操作步骤为：
（1）建立层次结构模型。在深入分析实际问题的基础上，将有关各因素按照不同属性自上而下地分解成若干层次，同一层的诸因素从属于上一层的因素或对上层因素有影响，同时又支配下一层的因素或受到下层因素的作用。
（2）构造成对比较阵。从层次结构模型的第2层开始，对于从属于（或影响）上一层每个因素的同一层诸因素，用成对比较法及1～7级比较尺度构成对比较阵，直到最下层。
（3）计算权向量并做一致性检验。对于每一个成对比较矩阵计算最大特征根及对应特征向量，利用一致性指标、随机一致性指标和一致性比率进行一致性检验。若检验通过，特征向量（归一化后）即为权向量；若不通过，需重新构造成对比较阵。
（4）计算组合权向量并做组合一致性检验。计算最下层对目标的组合权向量，并根据公式做组合一致性检验，检验通过，则可按照组合权向量表示的结果进行分析，否则需要重新考虑模型或重新构造那些一致性比率较大的成对比较阵。
（5）在上述基础上计算AHP系数得分，系数作为各指标权重计算每个待评价目标和子目标得分。喀什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评价指标权重见表2。
2.数据标准化处理
数据来源为2010-2012年《喀什地区统计年鉴》，而发展因素中涉及的2008年数据全部来源于2009年《新疆统计年鉴》。部分地区个别年份涉及到事故发生数、城镇农村低保人数、升学率、人口自然增长率、死亡率、汉族人口等有少量数据缺失未统计的情况，采用前后两年数据的平均值或地区平均值代替。在处理各指标原始数值时，考虑到各数据的量纲、数量级以及正负性质不一致需要进行标准化处理，故这里采用相对比较法来计算各二级指标的具体指数值。
若指标数值的高低与城乡发展一体化成正相关关系时，则采用以下计算公式，即原始数据越大，则指标得分越高，所反映的一体化水平也越高。即：
其中，Vi为第i项二级指标的原始数据，Vmax和Vmin为该指标在样本区间（2003-2012年）中所有原始数据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同理，当指标数值的高低与城乡
发展一体化水平成负相关关系时，则采用下述计算公式，即原始值数据越大，则指标得分越低，所反映的一体化水平也越低。即：
3.评价结果
从评价结果来看，喀什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总体上还处于城乡发展一体化的初级阶段；国外学者一般将城乡发展一体化实现程度划分为5个阶段：传统的城乡二元结构阶段（≤20%）、城乡互动起步阶段（20%，40%）、城乡初步一体化阶段（40%，60%）、城乡中度一体化阶段（60%，90%）和城乡高度一体化阶段（>90%）。同时，2009-2012年喀什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呈现出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2009-2011年呈逐步下降趋势，而到了2012年又开始上升（图3）。
结合评价结果，我们发现2010年以来喀什地区的空间因素与社会因素都呈现出降低趋势，致使地区总体的城乡协调发展得分明显下降。从喀什地区实际情况来看，2007年以来喀什地区诸多大型项目的启动（泽普石油基地建设、喀什市棉纺企业的大整合、喀什工业园区物流园区和轻工业加工产区的启动等）对于当地的城镇化和基础设施建设都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但随着时间推移带动效应逐步减弱。而2010年国务院针对新疆地区出台了相应的倾斜政策文件，并在年初提出喀什经济圈建设以及喀什特殊经济开发区建设等，这些政策则有助于提高喀什地区的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
目标层一级指标权重二级指标三级指标方向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1.空间一体化2.经济一体化3.社会一体化4.生态环境一体化5.发展一体化2.40%3.20%3.20%3.20%1.60%1.60%1.60%18.29%5.26%5.26%4.03%2.32%2.32%7.92%8.02%1.53%2.40%0.98%0.98%0.89%0.39%0.39%2.66%4.52%1.75%1.44%1.44%2.12%2.12%6.21%自然资源城镇体系基础设施城乡结构经济结构生活消费居住医疗安全保障社会保障教科文化人口结构人口素质民族交融土地灾害环境设施改进收入变化产业变化财政投入人均经营耕地面积（亩/人）正土地利用率（%）正小城镇密集度（个/万平方公里）正人口城市化率（%）正农村通电比率（%）正农村通车比率（%）正电视覆盖率（%）正城乡收入比负非农产业增加值比重正农村农业产值占社会总产值比正城乡居民社会消费支出比负农村自来水覆盖率正医生人均负担潜在病人数负各类事故发生情况（起）负城乡享受低保率之比负升入普通高中升学率正人口自然增长率（%）正死亡率（%）负单位从业人数占总人数之比正汉族人口数占总人口数之比正耕地面积比例（%）正建成区面积比例（%）正受灾面积比例（%）负农村环境保护投资比率正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正人口变化率与农林牧渔业从业人数变化率差（%）正农村人均经营性耕地面积变化（亩/人）正非农产业总产值增长率（%）正农业总产值增长率（%）正农业累计完成投资增长率（%）正图3喀什地区总体城乡发展一体化的变化趋势（2009-2012年）
进一步，利用上述框架，通过横向加权综合，对全部30个三级指标、20个二级指标和5个一级指标的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指数进行评价，获取喀什地区各市县城乡发展一体化排名。该评价分数主要用于喀什地区内部各县市相比较，较高分数的县市并不代表其实际的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已经很高。总体来看，喀什地区各县市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排名基本保持稳定，疏附县、英吉沙县、喀什市、麦盖提县始终位居前列，而岳普湖县、叶城县、喀什地区、巴楚县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排名始终靠后。为了直观展现喀什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的发展与演进，将2009-2012年喀什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各县市所处阶段展示在地图上（图4～7）。可以发现，喀什地区大部分城市在2009-2012这四年间都处于城乡发展一体化中等（一般）阶段。特别是2011年，喀什地区所有县市都处于该阶段，但同时城乡发展一体化较快阶段的县市数量逐渐减少，2009-2012年处于城乡发展一体化较快阶段的县市个数分别为3、1、0、2。
五、主要结论及启示
本文在“一带一路”战略背景下，结合国家推动城鄉发展一体化和新型城镇化方针，以新疆喀什地区为例对当前边疆地区的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进行了科学评价。研究发现，2009-2012年喀什地区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总体上还处于城乡发展一体化的初级阶段，其空间一体化、环境一体化以及协调发展性处于发展较慢阶段；而不同县市之间表现出明显差异性，个别县市受经济一体化与社会一体化水平差异所驱动，城乡发展一体化水平已处于中等（一般）阶段。这也反映出整个喀什地区在自然资源、城镇体系、基础设施以及环境保护以及新增固定资产投入等方面城乡差距较大，农村地区要明显落后于城市。
由此，在“一带一路”背景下，要有效推动边疆地区的城乡发展一体化，一方面要顺应国家发展战略、加快新型城镇化建设的战略机遇期，借助国家与兄弟省市的支持，加快形成喀什地区自我增长机制，推进喀什地区新型城镇化、信息化、工业化、农业现代化，从而带动城乡发展的一体化。政府需要加大对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投入，重视农村环境保护问题，制定合理政策实现自然资源的优化配置；同时，加强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流转效率，提高农村土地利用率以增加农业产值。另一方面，应当因地制宜，结合边疆地区具体现状和问题，因地制宜制定差异化政策，尤其是要注意城乡社会发展和环境一体化等问题。
作者单位：张传勇，华东师范大学中国现代城市研究中心、城市发展研究院；张永岳，华东师范大学城市发展研究院/经济与管理学部；吴伟，华东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部
责任编辑：韩海燕